金丞堂品牌的创立
——巧生炉接班人的“时代观”
从汉太子宫所用,到如今置入寻常百姓家,香炉作为身份象征的部分已然淡化,但它的本质仍然没有变—以香气浸润日常生活,和对美好的追求。经过多年的尝试创新和经验积累,在今年我们决定正式推出“金丞堂”品牌和“冠丞敬造”这一款识,以尊重历史的态度,遵从传统技艺的方式,和保持敬畏的工匠心态,在“巧生炉的陈冠丞时代”为大家陆续呈现继承传统,突破形制,有所创意的全新作品。
(一)厚积薄发
铜炉制作在古代也是一个采用分工合作模式的行业,制模,炼铜,打磨,作色,制款都是术业专攻,匠人们的集体智慧和经验积累最终成就了宣德炉六百年来的盛名。
近年来,日本手工艺人的匠人精神广受追捧,却少有人提及支撑这种独特文化背后的商业模式,那是一种受头部阶层支持供养的畸形手作模式,产量极低,价格畸高,制成品成为极少数人的藏品或玩物。
多年来,我们跳出了单打独斗的传统模式,还要躲过精益制造的暗坑,摆脱掉成本控制的诱惑。看起来,我们最终都做到了,但并不是因为我们足够幸运,恰恰是凭借着我们对各自领域每一道工艺和程序的精通,这背后是千百个日夜的手工实践,是千百次失败或成功后的经验积累,我们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让手工艺这种特殊的跨界行业在大工业时代找到了正确的生存方式,同时也保留下每件作品独有的精神价值和情感温度。
与日本工匠不同的是我们是用双手和实干成就自身,“善待同仁,保持敬畏,诚意经营”。他们与我们的路径看起来略有差异,但都是一致抛弃了“讲故事”的老套路,回归到“用作品说话,凭实力吃饭”的匠人本真。
(二)历史意义
外形古典而富有韵味,造型典雅,工艺精湛,皮色复古,古色古香。这是我们对于于传统技艺的挖掘,复原和传承仅仅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之一。
在如今这个时代,我们可以用六百年前的工艺步骤和更优质原材料制作出在外型和颜色上真假难辨的宣德炉,但我们绝不能仅以高精度的复原品来说明当下的我们是多么的高明,技艺是多么的精湛。显然,精确的模仿不是我们创造力和想象力的明证,也无法用古老技艺在作品上体现出新的时代特征。
我们坚信,只要紧紧扎根在脚下的这片文化土壤,理解炉友们的需要,敬畏历史,尊重技艺的传承规律,我们必将能用带有时代特征的作品证明我们的开创精神,以传统手工艺制炉在历史的大坐标系上刻下自身独有的印记。
(三)冠丞时代
炉身如眼见般饱满,工艺精益求精,把玩在手里,圆润亲肤。长期关注我们的朋友会注意到,新的一年来我突破藩篱所做的尝试和努力,这就是《凤穿牡丹》,《和谐》等系列作品的推出。它们在技艺上尊重传统,但在形制上突破以往。这些新作品与巧生炉过去四十年来复制和创作的铜炉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过去的四十年中,父亲常说“我们与宣德炉差的只是时间”。时至今日,我终于认识到,我们与宣德炉的不同不仅是时间上的差异,还有不同的时代特性。六百年前诞生的宣德炉在材质和颜色上突破历史,满足了当时宫廷礼仪祭祀的现实需求,成就一代经典。而六百年后,我们需要为当下的铜炉创作找到契合时代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经过近二十年的观察,研习和探索,我逐渐认识到,若想让铜炉制作这门古老的手艺健康传承下去的唯一途径,就是不断创作出符合当下这个时代审美,反映当下时代特征,纪录当下时代精神的铜炉作品。赋予铜炉时代性从而在二十一世纪快速发展和变化的社会和生活中找到传统手工艺制炉的位置,才能真正让这门手艺拥有持续存在的意义。
一缕熏香缭绕千年。繁忙的工作之外,焚上一柱香,闭目养神,静静地感悟香气中带来的奇妙感受,以及平心静气下找回自我的畅爽快意。2020年我坚定了用铜炉记录时代的想法,随着“金丞堂”品牌和“冠丞敬造”款识的推出,我们将古法铸炉工艺融合现代美学,致力于研发具有时代气息的古法手工制作铜炉。在铜炉的制作工艺上完全遵循传统,在形制上进行大胆创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以开放的心态来聆听四方炉友们对“冠丞敬造”的批评和建议,并期待与你们一起将传统铜炉制作技艺带上一个新的高峰。这是我这个非遗手工艺门类新一代传人的自我突破,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以这样的方式,传递出我们这个群体的声音,展现出我们和这个时代特有的风采。